你沉住气  

【食物语乙女向】《梦中见你》Chapter2

内含(不包括提及):莲花血鸭/北京烤鸭/屠苏酒/锅包肉/龙井虾仁/扬州炒饭

本片基调:普

*空桑少主日常 甜虐参半 一条主线剧情&无数日常短篇集合

*乙女向 全员有贼心没贼胆 正室莲将军

*轻微ooc 擦边球大师

*本人自用脑洞 不喜绕道 和和美美 快乐冲浪

*欢迎喜好一致的姐妹蓝手红心碰一碰

 

我和莲华第一次接吻的时候——不……其实并没有成功——就坐在这个地方,藏有我全部秘密的小书房。

那天晚上,我正跟北京烤鸭梳理着食客们送来的回馈信,他气喘吁吁地闯进来,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。

“鹄羹说你要刀?”

“对啊,我房间的裁纸刀不见了,这些信手撕我怕弄坏,刚才鸭鸭就撕坏一封了!”

“方才是朕大意了,朕现在很小心的!”

烤鸭看着我露出一丝抱歉的笑容,无奈地挠了挠头。

“我不会让你碰刀的。”

我有些不解,对着莲华无奈一笑,把他拉到书房的角落,“你今天怎么回事?”

“新闻上,每天都有小孩子因为不善使用刀具造成的意外,我不准你再说什么要刀……这种刀刀枪枪的事情,就让我们这些男人……让北京烤鸭去做就是了!”

烤鸭闻声瞥了他一眼,一脸疑惑地回过了头,继续手中的工作。

“新闻……你不是不喜欢看那些东西吗?再说了,我也不是小孩子啊!”

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,但是跟我靠得太近,以至于温暖的鼻息阵阵向我袭来。

他神色严肃,一副十分坚决地表情望着我,几乎不打算给我任何反驳的余地。

“只是裁纸刀,很小一只的……”我高举着手,比划着裁纸刀的长度,“也就才像你的脸宽这么短,不会有危险的!”

我这才发现,他这将近一米九的身高,居然有着这么小巧精致的一张脸,鬼使神差,我竖在他脸庞的两只手不自觉展开,最终落在他的脸颊上。

我能感觉自己的手覆上的肌肤随着我心跳的频率越来越滚烫,我的手指轻抚他的脸颊,拇指更是不经意落在他的唇上。

就如条件反射一般,他舌尖轻舐我的指尖,那瞬间的酥麻让我猛地收回手,他却反而穷追不舍似的,一如我方才的样子双手托起我的脸。

弯下腰,他那半带着红晕的脸向我袭来。

就在他的唇刚刚与我接触的那一刹那。

“爱卿。”

我们双双被吓得浑身一颤,他赶忙移开身子,也放下了落在我脸颊的双手。

我猛地回头,瞪大眼睛看向迟迟把头转来的烤鸭,“这里有一封信说:‘我好喜欢那个红色眼睛、黑色长发、胸口有红色纹身的小哥哥,但他好久没出现了,能不能再安排他当几天服务生!’指的是莲将军吧!”

他抬眼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莲华。

“你们的脸怎么这么红啊?”

 

但如今,跟我站在这充满回忆的墙角的人,已经不再是莲华了。

其实,并不能用“站”这个字形容他现在的状态。

“有话快说。”

屠苏酒,一只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,托着腮,面对站在他面前的我毫不动容,为了方便同他讲话,我已经整个人蹲在他面前,但他依旧对我不屑一顾。

“你来空桑也一月有余了,作为医师,空桑的大小病事都还是焦医生去瞧,你就不能帮他分担一些嘛!”

“我的医馆天天开张,没人来能怪我吗?”

“没人…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医馆开张第一天,你把兴致勃勃去探你的人骂了个翻天,叉烧仔吓得不像话,我和年糕哄了他好半天。你在青丘的时候漫天开价也就算了,空桑这些孩子,哪有东西换你的高傲啊!”

他眉眼轻垂,“那就别来。”

“你……”我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根本不需要那些,为什么非要为难他们呢?”

“因为我不想医。”他斩钉截铁,“再说我骂的又不是他们,那个橘色长发的臆想患者差点拆了我的店,我骂的是他!”

“那还不是因为……你要叉烧仔把猪兜唛拿来换药,诸帝觉得不公平嘛……”

“我逗小孩儿玩,谁知道他们一个个这么较真。”

屠苏酒冷“嘁”一声,别过了头。

“好了好了!既然你不想看诊,那你干脆把医馆关了算了,也省得在那儿给我添堵!”

“正合我意。”我赌气说了句气话,但他竟没有丝毫想要反驳的意思,驱使着轮椅准备离开,“没别的事了吧?”

我没有回答他,也许是默认了,但更多的话语都已经含在我眼神中的愤懑中了。

只可惜他走的时候连望都没望我一眼。

“你走,走了就别回来!!!!”

 

屠苏酒住进空桑已经将近一个月了,但他几乎没有笑过,脸上除了那无情的茫然便只剩下怨天怨地的嫌弃。

青丘国一事,身为少主的我以为自己对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已经足够理解,他每一个看似无理的要求下,其实背后都隐藏着他不愿说出的温柔,也正因为如此,我更加想要了解他那深邃眼睛中的秘密。

总觉得,他的心底似乎一直郁结着什么他绝不愿提及的事情。

他总是一个人待在医馆里,即使一旁饺子的医馆总是欣欣向荣,他也没有任何在意的感觉。

他依旧我行我素,对上门来的食魂们提出无理的请求作为交换,直到把所有人都轰到饺子的医馆才罢休,因此,那些在他来空桑之前从位于他谋面的食魂们,也纷纷开始疏远他,认为他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。

有时人们见到他走出医馆,在农场里培育药草,也没有人敢去上前搭话。

如此一来,我变成了在空桑中唯一能够与他交流的人。

虽然每一次,似乎都不太顺利。

 

这些天来,甚至我都深深怀疑,他究竟是真的愿意成为一个医师吗,还是真如他气话所言,他早已经对凡人失望,治病只是为了加快自己的消亡。

若是如此,他如今排斥行医,又是否代表,他已经走出了那个纠结的阶段,开始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?那……他为何不开心呢。这一切,我都想听他亲口告诉我。

 

饺子曾说:虽然屠苏不允许他碰他的脉,但他依旧能看出,这个人的心理一直有些常年郁结的问题。他并不是生来便是一根刺,但如今,他也不愿别人将那些棱角磨平。

而屠苏酒于我而言,在这向来和谐的空桑中,如今已经不能仅仅用“一根刺”来形容了,他是一个巨大的眼中钉,是这阳光遍布的空桑中,惟一的那片乌云。

他有时好像很喜欢这个地方,有时却又总是一副气势汹汹到处找茬的态度,常常让别人觉得他很可怕,这也让我感到很是内疚。

我经常在想,是否是空桑的什么让他感觉到不满了,但他却不肯对我开口;倘若有一位食魂在空桑不能舒适,便是我的责任。尤其是他,我不远万里从青丘把他请到空桑,可不是让他过苦日子的。

也正因为如此,我发誓要让他融进这个集体,在一次次硬碰硬中,甚至连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,他已经慢慢变成了那个最牵动我情绪的人。

甚至有不少人渐渐称他为——“莲将军的替代品”。

 

片刻消气后,思前想后我决定还是再去找他一趟。硬碰硬那么多次都行不通,没准我温和一些他就能够听从我的建议了呢。

但是无论医馆还是农场,我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。

“难道在房间……”

“少主,在找什么人吗?”

还未穿过长廊,我便被迎面而来的锅包肉拦了下来。

“屠苏酒在房间吗?”

“没有,我刚刚去医馆没找到他便来看了。”

“真是……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……”

锅包肉望着我,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,“他最近与少主果真打得火热。”

我白了锅包肉一眼,“别说笑了,我去别的地方找找他……”

“见到他帮我捎句话,修缮医馆的钱从他的工资里扣。”

“……”

 

我在遍布食魂房间的合院里穿来穿去,问了好些人,总算有了些头绪。

最终,我总算在一面院墙之后的天井里望见了他,他正坐在一颗光秃秃的桃树下,不知道在打量着些什么。

“这就是那个能代替莲将军的人?”

“‘怪医屠苏’——看起来同莲华并不是一类人。”

扬州炒饭和龙井虾仁正站在廊头,遥隔不远讨论着他们眼前的屠苏酒。就在我马上就要冲进去的时候,听到他们的对话我连忙刹住,躲在了院墙后。

“那一头黑色长发倒是有几分相似……但听闻他脾气冲得很,不知道少主应不应付得来。”

“应付他应该不成问题,但我不认为少主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。”龙井虾仁轻梳他耳边的发丝,“他和少主之间,大概有什么我们不能理解的纠缠。”

我的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
说实话,这些天来,我确实能够感受到,很多人对于屠苏酒的偏见,更多是来自于我。

我敢想很多人定会觉得,莲华待我如此不薄,在他昏迷之后,我几乎不曾去探望他,甚至在青丘一旅后,甚至带回了这样一个性格怪异的“代替品”,未免太过于薄情。

屠苏酒嘴上说着不在意别人的评价,但我总是隐隐觉得,他很多时候不愿与我敞开心扉,甚至想要逃避与我共处,也许正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,这也更令我感到不痛快。

即便如此,我也必须迎头而上,我必须把这些天大的误会解释清楚,更必须为他正名,我想要帮助他走出心里的牢狱。他在青丘国救死扶伤,却一直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罪名,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,会在空桑再次发生。

屠苏酒是善良的,这一点,我从未怀疑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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